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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虹桑多斯郊外的沙漠,天空漸漸被黃昏的色彩浸染。魁星和米蘭靠在救護車引擎蓋上,遙望著遠處城市逐漸亮起的燈火。沙漠的寂靜與城市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被扔在車裡的對講機將訊息揉成電波的沙沙聲,彷彿兩個世界的交界。
綠髮的醫生從白袍裡摸出一包煙,禮貌地將煙盒開口轉向對方,金黃色的眼瞳馬上笑瞇了起來並且有禮的答謝。在這座城市裡如果不像這樣抽空來根菸的話總感覺隨時會被壓力擊垮。
銀藍色的瀏海被風吹動半蓋住米蘭的眼睛,總是帶著笑的薄唇銜著菸卷,唇角的痣讓魁星側身替他點菸的動作一滯,然後又點燃了自己的。
煙霧在他們之間繚繞,模糊了彼此的輪廓。
米蘭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他的黃色眼眸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明亮。魁星仰起頭,伸展著長期駝背而緊繃的肩頸,意外地在從粉紫色漸變成深藍的天空中看到了第一顆星星。
而身邊的米蘭就開始興致勃勃地說起在沙漠裡光害少適合觀星、這個季節裡可以觀測到的星座,他則時不時搭了兩句自己在玩的動物森友會裡流星雨,也算是加入了話題。
看到米蘭興高彩烈的樣子像個孩子一樣比手畫腳地說話,魁星也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像是發現自己又忍不住太多話了的瞬間,米蘭心虛地轉頭看向魁星。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米蘭不自覺地靠近,他能感受到魁星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頰。魁星的手指輕輕撫上米蘭的臉,拇指摩挲著他的下唇。
在這個瞬間,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被拋諸腦後。米蘭閉上眼,主動吻上了魁星的唇。這個吻起初溫柔而試探,漸漸變得熱烈而深入。魁星的尖牙輕輕擦過米蘭的唇瓣,引起一陣輕顫。
他們的吻乾燥中帶著煙草的苦澀。米蘭的手指穿過魁星的墨綠色長髮,而魁星的手則緊緊扣住米蘭的腰。
當他們終於分開時,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遠處城市的燈火已經完全亮起,如同散落在地平線上的鑽石。
嘟嚕嚕...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米蘭接起電話,魁星轉過頭去猛吸了一口剩下半截的菸。
一切都像海市蜃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