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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邀请托尼和托马斯一起出海夜钓,托尼不愿意去,他虽然很喜欢米洛,但是夜晚海钓听上去实在无聊,在茫茫大海上无事可做,甚至夜晚为了不惊动鱼儿,米洛都不会允许他大声说话。
托马斯说想去。
托尼改口说那我也一起去吧。
夜晚的大海宁静神秘,他们的船只在浅水礁石区摇曳,船上的集鱼灯照亮黑暗的水面,米洛放下钓竿,开始平静地思考。
星辰万千,月光如丝如缕,拂过身体的是阵阵带着潮气的海风。他平时没那么爱说话,但说到钓鱼,他偶尔却会有特别强烈的倾诉欲望,什么样的鱼最大最好,非常样的鱼格外倔强,什么样的鱼非常难抓。
米洛回头看去,两个他携带的年轻人正缠在一起彼此娱乐。托马斯捧着一碟番茄酱,正在一根一根地吃油炸薯条,他自己吃,也喂托尼吃,托尼借着他的手吃,舔他手指上的红色酱。
“哇托尼你好饥渴。”
金发的年轻人脸红了,“什么?”
托马斯用一只手抓着托尼的手,另一只手隔着裤子抚摸猫棒棒,于是两人打闹起来。
米洛•克洛泽回身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托尼立刻噤声了,他瞪着托马斯,托马斯马上凑上去和他打啵。
两人推搡着,又开始接吻。
“你真讨厌,托马斯,你真讨厌。”
结束之后,托马斯用手背擦着泛肿的嘴唇,笑嘻嘻地看着一脸怒色的托尼。
背对着他们,米洛沉静地挥舞鱼竿,“别闹。”
于是托尼和托马斯终于安静起来。
在等候鱼的途中,时光不知不觉地流逝了。当德国队射手王再一次回头观察两个年轻人时,他发现金发的孩子不知何时从身后抱住了棕色卷发的那个,手不老实地摸对方大腿。
天色渐明,海水泛起银色的光,远处蒙蒙薄雾之中,隐约可见连绵一片的村庄,以及那些褐色白色的屋脊。
一声炸水的声音,杆尖与鱼线传来轻微的震动,米洛扬起钓竿,娴熟又灵敏地摇动线轮。
今夜之行最大的战利品此刻沉闷地躺在船上,一条青灰色的鲈鱼,长达60厘米,重5斤。
漂亮家伙。米洛拎起鲈鱼,借着头灯的光芒仔细观察它,鱼身修长,鱼腹是浅薄的银白色。在他的牵引下,鲈鱼鱼尾发出悍然而急促的弹动,米洛解开鱼钩,把鱼扔进水里。
他站起身,对着两个依偎在一起,已经昏昏欲睡的年轻人说。
“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